刘植荣：免费医疗可节省全社会的医疗支出

作者:刘志荣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是一句很好的谚语。当你在餐馆吃饭时，要么你自己付账，要么别人付账，要么公共资金得到偿还。简而言之，必须有人付钱。所有商品和服务都是如此。以养老金制度为例。对于那些免费为老年人提供服务的人和那些自己为老年人提供服务的人来说，那些享受免费养老金的人必须由那些自己为老年人提供服务的人来支付。医疗也是如此。有些人享受免费医疗。不能享受免费医疗的人必须为享受免费医疗的人付费。

我们所说的“免费医疗”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并不是说没有人为此付费。医生需要工资来支持，医疗设备需要资金来购买，药物也不是由强风驱动的。这些费用需要政府来支付。政府的任何支出都来自于人民的税收，税收规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人民通过从政府获得公共产品来支持政府，免费医疗就是这样的公共产品。

大多数国家已经认识到，病人不需要象征性地支付医疗费或处方费去看医生，医疗是平等的，流浪汉和牧师享有同样的医疗待遇，即医疗服务是按需提供的，而不是根据病人的社会地位和财富。我们习惯于称这个医疗系统为“免费医疗”。

因此，免费医疗可以从理论上变成现实。这是因为医疗保健不同于普通商品和服务。如果是免费餐，有些人可能会在吃饱的时候多吃一些。但是“三药三毒”是古人熟知的保健常识。一个健康的人绝不会请假去找医生免费开药，也不会要求医生为他的身体免费开更多的刀。

对各国卫生保健体系的实证比较研究发现，免费医疗不会被浪费，而是会节省医疗费用，因为实行免费医疗的国家和地区有一套科学的卫生保健体系来消除“小病大医”，降低卫生保健成本。不是人们想开药就开药，而是想手术就手术。

免费医疗并不意味着自由放任的医疗。居民可以因疾病或轻微疾病住院，但有严格的筛查制度。绝大多数病人在家庭医生和社区诊所接受治疗。医院不接受没有家庭医生或社区诊所证明的医疗服务，当然，急诊除外。

例如，在实行免费医疗的英国，如果急诊病人不能住院，每个居民都有自己的全科医生。医生必须先去看全科医生。只有当全科医生不能诊断或治疗疾病时，才能安排病人去医院。在英国，80%的医疗服务由全科医生提供，病人几乎没有机会去医院。全科医生在医疗中起着“守门人”的作用，避免病人因不论严重或轻微疾病跑到医院而造成医疗浪费。

此外，英国全科医生的收入与医学无关，政府根据向他注册的人数支付费用。因此，英国医生在疾病预防上投入了大量精力，其主观目的是登记更多的人并获得更多的补偿。然而，这在客观上起到了减少医疗废物的作用。在疾病预防上多花一英镑可以节省数百英镑的医疗费用。

英国的免费医疗制度已经得到其公民的肯定，并已成为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典范。《泰晤士报》曾经做过一项调查，询问受访者20世纪英国最大的成就是什么。将近一半的人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国家医疗服务体系”。

相反，如果政府把医疗服务交给市场，这就是医疗废物的根源。每个人都想多活几年，疾病是生命的危险。由于不确定得什么病，什么时候生病，所需的医疗费用也不知道，人们希望他们不会因为重大疾病而赔钱，他们不想回家等死，因为他们负担不起医疗费用。因此，为了挽救他们的生命，他们寻求保险公司以高价为自己购买医疗保险。你知道，保险公司除了要为你支付医疗费用外，还要收取大量的管理费作为他们的成本和利润，有些保险公司的管理费高达40%。这就是为什么在世界上少数几个没有实现全民免费医疗的国家，如美国，医疗保健的浪费是惊人的。如果将医疗总支出分配给每个家庭，美国每个家庭的平均医疗支出占其收入的40%，但其医疗水平远低于其他实行全民免费医疗的发达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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